门里面插了插销，这么早就睡了？金试探地敲了几下，又重重敲。
“谁？”屋里灯亮了。
“爸，是我。”
哗啦一声，随后门吱吱呀呀被拉开，一个瘦小的老人家，穿着秋衣裤，披一件棉袄。
“哎呦，回来了！”他赶忙招呼两个人快进屋。
屋子里暖烘烘的一股腌菜的酸臭味，菲下意识掩鼻，又立即移开手。
“谁呀？”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，是金的妈妈吧。灯光昏暗，几乎看不清具体的什么。女人从不远处的小炕上爬起来，看起来身材壮硕。
“老小回来了。”金爸跟她说。
“老小回来了？”女人的语气好像不敢相信，她跳下地跑过来看了我们俩个几眼，跟金爸喊，“哎呦我的老小回来了啊，还以为我这孩子没了。”
……
东北的冬天日落很早，五点多钟外面已经一片漆黑。
菲醒了有一会儿，靠着冻了霜花的车窗，心里合计着一会儿见了他们都该说什么话。
“快到了，有没收的东西吗？”金探过头来望望菲这边的地面，他想事周到。
菲伸手默默冰凉的脸，脸蛋融化了玻璃上的一片霜花，透过那一块玻璃向外望，是另一个世界了。
三道沟是北柳木镇下辖的一个村子，最后一班车到这五点三十分。
村里的雪很厚，下车后，菲攀上金的胳膊。
冷吧？
金把菲的随身包也接过去挎在胸前，拎着的是两小盒菲买的保健品，金说他父母不需要这些，不过也带着了，他自己什么都没买。
有一弯月亮呢，能看见路。
“这边走。”
下了大道，菲才发现路旁有一条细窄的小道，道上的雪已经被踩实，泛着银光，路两边的雪更厚。
很远吧？往前望，小路在远处消失在黑暗中，看不见有房子，也没有山，石，如果是个女人带她来这，那八成是聊斋故事要上演了。
“走二十分钟就到了。”
“雪地可能得再久点。”一路金的话都很简练，态度也冷淡，和平时判若两人。
金给姐姐打了电话说他回来，他父母家里没有电话。
这里通火车，金回家很方便，不过他有两年没回来了。
……
菲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所措。她用余光打量着屋子，这屋子有两间？一间是厨房，另一间是一个小炕，炕前面有一个桌子，上面放了一台小电视，这样的屋子她在小时候或许也见过？现在竟然还有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，而且是金的家？
未完待续。
后记：草稿箱里找到这篇“故事”，写了有段时间了，想写了更久，终于写了这几段，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哎，太难了。可是还是要写的，必须写的，发出来提醒自己，再重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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